外汇储备到底能不能分给老百姓

1. 外汇储备到底能不能分给老百姓

　　张 明　　经济学家张维迎几年前曾提出将一部分外汇储备分给老百姓的观点，引发了激烈争论。今年春节期间，经济学家邱晓华再次在微博中提出类似观点，同样引发了激烈争论。笔者没有参与这次争论，一直在潜水旁观。截至目前，似乎是反对者居多。
　　反对者的主要论据有：
　　第一，外汇储备是央行资产负债表上的资产，对应的负债是央行通过外汇占款发出的基础货币。在负债没有相应缩减的前提下，央行不可能将外汇储备资产直接分给老百姓。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央行当年积累外储的过程是老百姓将美元卖给央行、换回人民币的过程，如果未来老百姓想用手中的人民币换回美元，但央行的外储已分光了，这如何是好？
　　第二，我国大部分老百姓还是低收入阶层，既不能出国旅游，也无财力把孩子送去国外上学。当他们收到相应的美元之后，很可能会到银行将美元换为人民币，而这些美元最终可能再度回到央行手中变为外储。与其如此麻烦给老百姓发钱，不如央行直接印人民币发给老百姓得了。
　　第三，针对有人建议可将外储投资收益分给老百姓的建议，反对意见是，当前的外储投资收益已由央行上缴中央财政了。将外储投资收益分给老百姓的建议，其实不过相当于财政部通过各种手段直接给老百姓发钱而已，没有太大意义。
　　这些反对论据自然都有其道理，至少说明单方面从央行那里剥离出外储并直接分给老百姓的做法，在当前环境下是不可行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以变通的方式来将外储间接地分给老百姓。
　　让我们来考虑以下一种方案。第一步，由财政部发行一批特别国债；第二步，财政部用这批特别国债与央行外储资产按市场价值置换；第三步，财政部用置换得到的外储资产组建一个主权养老基金，专门投资于海外资产市场；第四步，出台专门的法律法规，规定该主权养老基金的投资收益，百分之百用于充实社保基金账户。主权养老基金的信息披露与治理结构可完全借鉴挪威主权财富基金制定。
　　先看央行。这样做，央行总资产与总负债均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仅仅是外币资产变为了本币资产。央行其实从中获得了两大好处：减少了未来人民币升值可能造成的估值损失，获得了进行公开市场操作的新工具。而用国债替代央票在公开市场操作，可降低冲销成本。
　　可能有人会问，要是老百姓都要求将手中的人民币换为美元，而央行没有那么多美元了，怎么办？道理很简单，目前国内储蓄超过90万亿人民币，而外汇储备只有3万多亿美元，即使不分外储，也很难满足所有人的换汇需求。举个极端的例子，如果中国一夜之间全面开放资本账户，老百姓选择将四分之一的储蓄兑换为美元后投资于海外市场，这意味着央行目前的外储可能在一夜之间消耗殆尽。央行会放任这种无限制的货币兑换码？
　　答案自然是不会。央行对此可有多种对策：或实施汇兑限制；或让人民币对美元贬值；或实施负责任的货币政策，降低居民将人民币兑换为美元的动机。有必要提出，有种观点是非常错误的，即央行手中的美元归根结底是老百姓的，千万不能动用，否则未来会出问题。事实上，央行所持美元是央行根据市场价格支付了对价换来的，央行自然有自由处置的权利。当年央行直接用外储注资商业银行，不就是用外币资产置换了人民币资产吗？
　　再看第二种反对意见，由于该方案并没有把外汇资产直接分到老百姓手里，自然不会有老百姓到银行换汇。而且主权养老基金将所有资金投资于海外，并没增加国内货币量，也不会引发通胀。
　　最后再看第三种反对意见。这种意见持有者会认为，实施该方案，与财政部直接发债，用募集人民币资金填补社保基金账户没有实质性区别。笔者认为，这两种方式至少存在如下区别：其一，在资本账户尚未完全开放的前提下，间接增加了中国居民部门对海外资产的持有规模，这有助于规避国内的通胀风险以及其他系统性风险；其二，如前所述，降低了央行资产负债表的币种错配，以及潜在的汇兑损失，并赋予了央行更可持续的公开市场操作工具。
　　其实，上述主权养老基金的操作模式，与中投公司的操作模式基本一致。为什么要另起炉灶呢？关于中投公司的最终资金运用，目前非常模糊。与国有企业一样，中投公司名义上是全民所有制，但老百姓不能从中直接获益。而新成立的主权养老基金将直接承诺将所有投资收益用于充实社保基金账户。鉴于中国外储规模庞大，不妨设立几家主权财富基金，它们相互之间的竞争有助于提高资产管理效率。中投公司成立后外管局的投资策略变化不就是明证么？
　　简言之，从实际出发，虽然中国政府将外储资产分给老百姓的概率很低，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任何办法让老百姓在金融抑制的背景下从主权资产的海外投资中获益。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经政所国际投资室主任）

2. 外汇储备是干什么用的？多了好不？人民币汇率升降会影响外汇储备么？

外汇储备是指一国政府所持有的国际储备资产中的外汇部分，即一国政府保有的以外币表示的债权，是一个国家货币当局持有并可以随时兑换外国货币的资产。狭义而言，外汇储备指一个国家的外汇积累；广义而言，外汇储备是指以外汇计价的资产，包括现钞、黄金、国外有价证券等。 外汇储备就其影响来说具有两面性，首先有利的方面主要包括四点： 一、调节国际收支，保证对外支付。一定的外汇储备是一国进行经济调节、实现内外平衡的重要手段。当国际收支出现逆差时，动用外汇储备可以促进国际收支的平衡；当国内宏观经济不平衡，出现总需求大于总供给时，可以动用外汇组织进口，从而调节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关系，促进宏观经济的平衡。  二、干预外汇市场，稳定本币汇率。同时当汇率出现波动时，也可以利用外汇储备干预汇率，使之趋于稳定。 三、维护国际信誉，提高融资能力。外汇储备的增加不仅可以增强宏观调控的能力，而且有利于维护国家和企业在国际上的信誉 四、增强综合国力，抵抗金融风险。外汇储备有助于拓展国际贸易、吸引外国投资、降低国内企业融资成本、从而防范和化解国际金融风险。 外汇储备的不利影响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 损害经济增长的潜力。一定规模的外汇储备流入代表着相应规模的实物资源的流出，这种状况不利于一国经济的增长。如果中国的外汇储备超常增长持续下去，将损害经济增长的潜力。  二、 带来利差损失。据保守估计，以投资利润率和外汇储备收益率的差额的2%来看，若拥有60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年损失高达100多亿美元。如果考虑到汇率变动的风险，这一潜在损失更大。另外，很多国家外汇储备构成中绝大部分是美元资产，若美元贬值，则该国的储备资产将严重缩水。   三、加速热钱流入，引发或加速本国的通货膨胀。

3. 外汇储备为什么不能直接分给老百姓

1、外汇储备并不全是国民生产收入。
2、当热钱大量流入时，国家是开动印钞机生产大量人民币来兑换外汇的。国内充斥大量人民币的结果，就是引发通货膨胀。
3、如果外汇储备直接分给老百姓，相等于国内再次充斥大量外汇，绝大多数老百姓又会将外汇换成人民币，循环往复，以致人民币成倍增长，国家经济崩溃。

4. 外汇储备能分给老百姓吗

　　张 明　　经济学家张维迎几年前曾提出将一部分外汇储备分给老百姓的观点，引发了激烈争论。今年春节期间，经济学家邱晓华再次在微博中提出类似观点，同样引发了激烈争论。笔者没有参与这次争论，一直在潜水旁观。截至目前，似乎是反对者居多。
　　反对者的主要论据有：
　　第一，外汇储备是央行资产负债表上的资产，对应的负债是央行通过外汇占款发出的基础货币。在负债没有相应缩减的前提下，央行不可能将外汇储备资产直接分给老百姓。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央行当年积累外储的过程是老百姓将美元卖给央行、换回人民币的过程，如果未来老百姓想用手中的人民币换回美元，但央行的外储已分光了，这如何是好？
　　第二，我国大部分老百姓还是低收入阶层，既不能出国旅游，也无财力把孩子送去国外上学。当他们收到相应的美元之后，很可能会到银行将美元换为人民币，而这些美元最终可能再度回到央行手中变为外储。与其如此麻烦给老百姓发钱，不如央行直接印人民币发给老百姓得了。
　　第三，针对有人建议可将外储投资收益分给老百姓的建议，反对意见是，当前的外储投资收益已由央行上缴中央财政了。将外储投资收益分给老百姓的建议，其实不过相当于财政部通过各种手段直接给老百姓发钱而已，没有太大意义。
　　这些反对论据自然都有其道理，至少说明单方面从央行那里剥离出外储并直接分给老百姓的做法，在当前环境下是不可行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以变通的方式来将外储间接地分给老百姓。
　　让我们来考虑以下一种方案。第一步，由财政部发行一批特别国债；第二步，财政部用这批特别国债与央行外储资产按市场价值置换；第三步，财政部用置换得到的外储资产组建一个主权养老基金，专门投资于海外资产市场；第四步，出台专门的法律法规，规定该主权养老基金的投资收益，百分之百用于充实社保基金账户。主权养老基金的信息披露与治理结构可完全借鉴挪威主权财富基金制定。
　　先看央行。这样做，央行总资产与总负债均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仅仅是外币资产变为了本币资产。央行其实从中获得了两大好处：减少了未来人民币升值可能造成的估值损失，获得了进行公开市场操作的新工具。而用国债替代央票在公开市场操作，可降低冲销成本。
　　可能有人会问，要是老百姓都要求将手中的人民币换为美元，而央行没有那么多美元了，怎么办？道理很简单，目前国内储蓄超过90万亿人民币，而外汇储备只有3万多亿美元，即使不分外储，也很难满足所有人的换汇需求。举个极端的例子，如果中国一夜之间全面开放资本账户，老百姓选择将四分之一的储蓄兑换为美元后投资于海外市场，这意味着央行目前的外储可能在一夜之间消耗殆尽。央行会放任这种无限制的货币兑换码？
　　答案自然是不会。央行对此可有多种对策：或实施汇兑限制；或让人民币对美元贬值；或实施负责任的货币政策，降低居民将人民币兑换为美元的动机。有必要提出，有种观点是非常错误的，即央行手中的美元归根结底是老百姓的，千万不能动用，否则未来会出问题。事实上，央行所持美元是央行根据市场价格支付了对价换来的，央行自然有自由处置的权利。当年央行直接用外储注资商业银行，不就是用外币资产置换了人民币资产吗？
　　再看第二种反对意见，由于该方案并没有把外汇资产直接分到老百姓手里，自然不会有老百姓到银行换汇。而且主权养老基金将所有资金投资于海外，并没增加国内货币量，也不会引发通胀。
　　最后再看第三种反对意见。这种意见持有者会认为，实施该方案，与财政部直接发债，用募集人民币资金填补社保基金账户没有实质性区别。笔者认为，这两种方式至少存在如下区别：其一，在资本账户尚未完全开放的前提下，间接增加了中国居民部门对海外资产的持有规模，这有助于规避国内的通胀风险以及其他系统性风险；其二，如前所述，降低了央行资产负债表的币种错配，以及潜在的汇兑损失，并赋予了央行更可持续的公开市场操作工具。
　　其实，上述主权养老基金的操作模式，与中投公司的操作模式基本一致。为什么要另起炉灶呢？关于中投公司的最终资金运用，目前非常模糊。与国有企业一样，中投公司名义上是全民所有制，但老百姓不能从中直接获益。而新成立的主权养老基金将直接承诺将所有投资收益用于充实社保基金账户。鉴于中国外储规模庞大，不妨设立几家主权财富基金，它们相互之间的竞争有助于提高资产管理效率。中投公司成立后外管局的投资策略变化不就是明证么？
　　简言之，从实际出发，虽然中国政府将外储资产分给老百姓的概率很低，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任何办法让老百姓在金融抑制的背景下从主权资产的海外投资中获益。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经政所国际投资室主任）

5. 如果人民币升值，我们外汇储备会怎么样？

目前，国际和国内有一种看法认为，如果人民币升值，中国如此庞大的外汇储备将蒙受巨大的损失。汇率升值多大，相应的外汇储备就损失多大。但专家认为，如果将外汇储备兑换为人民币使用，由于人民币升值，外汇储备确实要蒙受损失。但是，如果不兑换为人民币使用，情况就不是这样。从道理上来说，由于外汇储备本身是以人民币购买的，已经投放了人民币，如果拿外汇储备再结汇成为人民币，那就是第二次投放人民币，而外汇储备不会减少。 

　　从更大范围来说，外汇储备是国家拥有的、可以动用的战略资源，也是国家实力的表现。人民币升值对外汇储备来说有损失，但是境内的人民币金融资产和国民财富、当年GDP等如果以美元计算、以国际购买力计算，则会有相应的升值，外汇储备的规模与这些资产、财富比较起来还是很小的。因此，即使人民币升值，外汇储备有损失，整个国家利益的收益大于损失。其实，即使外汇储备和出口合计起来考虑，2005年7月汇率改革以来，人民币汇率升值以来的收益也远远大于损失。 

　　从使用来说，外汇储备的用途主要是用于购买境外设备、技术、资源、知识产权、股权等，如果这些东西的物价以美元衡量没有上涨，其购买力就没有下降；只有当这些购买物的价格出现上涨，才会导致外汇储备的实际购买力下降。也就是说，外汇储备的损失是看所持有外汇币种国家的物价、资源价格以及本国所要购买对象物的国际价格如何，与人民币升值关系不大。一般来说，各国的物价是上涨的，因此，正常情况下，外汇储备的实际购买力下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计算外汇储备的损失。就像在国内拿工资、物价上涨、购买力下降，但不能计算有损失的道理一样。 

　　但购买金融资产的损益计算复杂一些。2003年以来的欧元持续升值，也导致人们对外汇储备的币种结构有很多议论。有人认为，美元贬值了，持有的美元外汇储备就损失了，而最近欧元贬值，有人又觉得损失了。其实，不能这样看问题。 

　　一是国际货币本身就在不断波动，短期  （实时A股/H股行情） 的升值和贬值都在不断发生变化，因此作为外汇储备的投资是损失还是盈利，这本身很正常，这是市场风险或风险收益。短期贬值，但如果是长期投资呢？那就不能肯定了。另外，一种损失，只要没有变现，就是账面上的，不是实际的。如同持有的股票价格下跌一样，只要股票没有卖出，就不是真实损失。价格上涨的时候，没有变现，也不是真实的盈利。 

　　而从市场本身来说，要调整外汇储备资产存量往往比较困难，市场本身会有一些约束乃至有强烈的反映。当将持有的美元债券大量卖出的时候，美元本身会下跌，出售债券的人要蒙受很大损失。一个更大的问题是，短期内出售巨大的美元债券，谁能够接手呢？购买欧元是否有如此巨大的供给和流动性保证？是否可以如此便利地进入任何市场进行投资呢？这些都存在很大的实际问题。其实，如果研究国际清算和结算体系的货币制度，就可以发现，美元仍然占据主导地位和绝对优势，抛弃美元就意味着丧失美元利益。人们对美国的痛恨，往往夹杂着对美元金融的怨恨，但是，如果一种货币体系崩溃，谁有好处呢？2001年美国股票市场泡沫破裂以及“9·11”事件发生后的美元动荡，连欧元国家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也都极力去维护美元的稳定。本次美国次贷危机，美元不仅没有贬值，反而升值。这说明了世界对美元的依赖与无奈。